华都,一所外表简陋,内饰却极尽奢华的屋子内,坐着两个衣着不凡的男人。
其中一个正是当今皇朝的风云人物,三皇子任承恩。
他现在满脸怒气地盯着对面的男人,拳头紧紧地撰在一起,目光如火。
他辛辛苦苦策划了那么久的计划,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失败了重要的两环。
“不是说万无一失,为什么江子笙和任锦轩到现在还好好的?”任承恩大手直指对面的男人,“把你们宗主叫出来,难道我堂堂的一个皇子还没资格见他一面?”
对面的男人阴戾地勾起唇角,不温不躁地道:“三殿下用不着那么生气,这件事上,我们毒宗的损失才是最惨重,而且任锦轩一定知道了你跟我们联手,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出了事,谁也别想独活。”
这个男人是毒宗四大护法之一,火蝎。
火蝎武功是四个护法中武力最弱的一位,地位却是最高的,他靠的不是蛮力,而是脑子。
任承恩盯着火蝎冷哼一声,却没否认火蝎的话,现在死亡游戏已经开始,想要退出已经不可能,只能玩到结束。
“真期待任锦轩的反击啊。”火蝎阴戾的眸子尽是期待的神色,对于那些已经死去的同伴,没有一丝的同情。
这是一个属于强者的游戏,优胜劣汰,就是规则。
任承恩恶寒地看了火蝎,端起桌上的茶,慢慢地饮下,迫使狂乱不安的心,慢慢的恢复平静。
虽然这次行动并没有达到预期的完美,但好在任承泽已经死了,他接下来已经没了敌手,只要控制住剩下的几位皇子,江山唾手可得。
江子笙那个女人他也要得到,她现在不是很骄傲吗?世子妃?呵,他要让江子笙那个贱女人在他膝下承欢。
冷笑了几声,任承恩重新看向面无表情地火蝎,“火护法本殿下要的罂粟粉什么时候制好?”
“若是三殿下急,下月初就可以送一批过来。”火蝎站起身子,望着任承恩狰狞的笑笑。
任承恩立即点头说好。
有了罂粟粉,他就离那个位置又近了一步,那些阿谀奉承的老东西不是说他论才识和能力都比不过任承泽吗,只要让他们上了瘾,他们也不过是一条狗而已。
“火护法大事不妙了。”
就在任承恩幻想日后美好的前景时,一声急促的声音,将他的梦彻底打碎。
火蝎立即打开门,一个人影立即倒在了屋子里。
“又有什么变故。”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,火蝎已经变得没有了任何的喜怒。
“我们派去古木村的人全部死了,无一剩下。”那黑衣男子从地上爬起来,恭恭敬敬地跪在了火蝎的面前。
“没有活口?是谁干的?”火蝎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下音调。
“看不见。”黑衣男子怯怯地道,“属下只看过一片火光冲天,并未发现任何的人影。”
火蝎没有说话,而是看向了同样凝重的任承恩。
任承恩拳头再一次的捏紧,冷冷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,“这一定是任锦轩身边的七十二暗卫干的,除了他别人没这个本事。”
不过让他觉得奇怪的是,任承泽不是已经死了,为什么毒宗会再派人去边疆,难道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?
火蝎慵懒地看着任承恩,漫不经心地道:“实话跟你说吧,影姬护法当初的确是重伤了任承泽,但不确定是否死亡,这次我们毒宗过去是清场的。”
“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?”任承恩猛地站起来,一把拎起一直在他面前惺惺作态的火蝎。
火蝎无所谓的耸耸肩,淡淡一笑,“三殿下放心,任承泽已经是一个必死之人,告诉与不告诉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。”
“蠢货!”任承恩暴怒,直接飙出脏话。
他可没火蝎这么乐观,因为火蝎根本不知道任承泽有一个医术高深莫测的江神医。
传闻里那个人可是能够起死回生的,不过传言是否为虚,只要没看到任承泽真正的死去,他就放不下心。
“你们最好派人去回春堂看看,若是那个江大夫不在,十有八九便是去了边疆,我们现在赶去,或许还能在半路截杀。”
火蝎虽然对任承恩的话表示怀疑,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,叫了人去回春堂查探情况。
没过多久,探子便赶了回来,如任承恩所料,那个有神医之称的江笙早已不在回春堂。
“那个打败赤凰的神医吗,那我就去看看,她到底有没有真本事。”火蝎猛地一拍桌子,消失在了原地……
边疆,任承泽还在昏迷不醒,但是气色却是越来越好,如同熟睡一样。
代替任承泽的暗卫丁,将江子笙所书的三十六计发挥的淋漓极致,在战场上屡展雄风,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。
江子笙将熬制好的汤药递给素颜,锤了锤发疼的腰肢,懒懒的站起来。
她现在这hi希望任承泽赶快好起来,这样她就能回华都,继续处理未处理好的事情。
回春堂需要扩张,少不得要一直忙下去,再加上楚筱筱的婚事,还有焦头烂额的丞相府里的一堆破事,事情太多了,她现在想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“在想什么?”任锦轩走进来看到江子笙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,性感的唇不自禁地向上挑起。
眼前的小女人,无论是什么表情都似乎有着魔力,让他不由自主的被吸引。
“我在想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,一直这样下去,人真的会累。”
任锦轩将她整个人揽进怀中,让她的脑袋,靠在自己的怀里,声音低沉地道:“累了就靠会。”
江子笙抬头想要看任锦轩,却被他用手挡住了目光,感受着他略微僵硬的抚着自己的脑袋,一种异样的温暖,瞬间弥漫了她整个心间。
“睡吧。”任锦轩的怀抱结实的就像能够支撑住这整个天下一般。
或许是太累,或许是任锦轩的怀抱能够催眠,江子笙就这么靠着,慢慢的也就睡着了。
暗卫出现,看到任锦轩怀里的江子笙时,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,把手上的信封递了过去,眼睛难以置信的眨着。
他竟然看到爷笑了,没有任何伪装,真真切切的笑了。
多少年了,爷就算是笑也是冷冷的,淡淡的,没有一丝温度的。可他看着江大夫笑的是那么温暖,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,但是他的确看到那是爷真正的笑了。
爷真的是很喜欢江大夫。
任锦轩冷冷地扫了傻杵在那的暗卫,大手毫不客气的一挥,暗卫就变成了一条抛物线,直接飞了出去。
望着怀中的人儿,冰冷的眸子又添上了少许的暖色。
不知过了多久,江子笙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素颜家的**,身上还盖着任锦轩那件白色的斗篷。
“怎么一下就睡着了。”江子笙按了按隐隐发疼的脑袋,支撑着虚软的身体,走进任承泽的屋内。
素颜连忙起身,“师傅你醒了?”
“嗯。”江子笙点点头,声音有些沙哑地道,“任锦轩呢,去哪了?”
“这是任公子要我留给你的。”素颜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封信。
信上只有“等我回来”四个短短的字和任锦轩的落款。
江子笙长舒了口气,将书信收到了怀中,看着素颜才做好的晚饭,淡淡地道:“吃饭吧。”
“不等任公子了吗?”
“估计要很晚,先不等了。”江子笙说着便拿起了碗筷,拼命地扒着碗里的饭。
素颜乖巧地点点头,也跟着吃了起来。
用过晚饭,江子笙一边帮着任承泽熬药,一边烧着洗澡水。
虽然天气寒凉,任承泽的体表在药效的作用之下还是排出了大量的污垢。
那些污垢是之前积留在任承泽身体里的毒素,若是没有及时清除,就会引起发烧症状。
“素颜去屋中拿些白芷过来。”
“是,师傅。”素颜听完腿下生风的跑了出去。
虽然跟着江子笙的时间不过一天左右,素颜却看到了许多一辈子都没见到过的东西。
尤其是江子笙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,看的人是眼花缭乱。
她还说要把针法教给素颜,让素颜是又惊又喜,同时也更坚定了在江子笙身边学医的信心。
“师傅,白芷拿来了,是要放到水里吗?”素颜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江子笙手上的动作,生怕错过了某些细节。
江子笙点点头道:“白芷可以祛风湿,活血排脓,生肌止痛,还有一定的美容功效。以后你洗澡的时候也可以放些试试。”
素颜脸一红,默默的将白芷的功效记在了心里。
江子笙见水已经烧开,双手猛地一提将水倒入了巨大的木桶之中,向着素颜调皮地眨了眨眼,“你要不要帮任承泽洗一次澡?”
素颜脸腾的一下涨的通红,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,瞥了**的任承泽一眼,飞也似的关上了门。
江子笙摇头苦笑,素颜既然不愿动手,只能她亲自出马了。
掀开任承泽身上的被子,江子笙三两下便把任承泽身上的脏衣服给扒了下来,望着他白皙健硕的胸膛,眸光微微闪了闪。
衣服脱了,剩下的就是裤子了。
江子笙定下心神一脸的严肃,慢慢伸手去拉任承泽的亵裤带子……
“你在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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