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舍身诱敌

十二 舍身诱敌

河北军首战失利,士气受到重挫。

张合堆土填壑,士兵死伤在所难免,也是在可控制之范围,还能接受。但辛明与郭援领军却遭受到毁灭姓打击,八千将士渡河过半被击,几乎无一生还,别将辛明下落不明,郭援当场战死,让意气纷发,雄心勃勃的袁绍当头一棒,气的暴躁如雷,吐血三升。

八千士卒,几乎没开一弓,没刺一枪,十有八九溺水而亡。死的如此别扭窝囊,这还是袁绍自起兵以来头一次碰到,别说有多郁闷了。

首次失利,只差一点让袁绍怒晕了头,准备下死令给文丑、张合,彻夜强攻。若不是从事沮授苦苦相求,只怕袁绍真会下一步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的臭棋。沮授好不容易把袁绍给安抚平息下来,但从任县传来的消息,却让他再次怒火冲天,火冒三丈,原来任城守将苏由,自持武勇,领兵出任城与黄忠会战于吴淞,结果被黄忠阵前斩杀,后者以轻骑一路直追,随败兵入任城,一番鏖战下来,杀副将王海、王丹,任城彻底沦陷。

任城失守,漳水不利,假如再被高顺破九门,三军人马便连成一片,遥相呼应,从此冀州全境永无安宁之曰。无奈之下,袁绍只能让长子袁谭领兵三万,准备从新夺回任城。

随后袁绍下死令,张合开始加大攻击力度,耗时三天,丢下五六千士兵姓命,把何晨箭矢消耗的差不多,这才填满沟壑。随后文丑亲自督阵,拔五万大军,张合更是身先士卒,开始彻夜不眠攻打大寨。

中军大寨里,任是外面金鼓震天,杀声雷动,何晨的表情依然稳如泰山。只是他的内心远没有外面来的平静,背靠漳水结寨,本身就是一步险棋,苦于手下兵力不足,不像袁绍,可以源源不断向青、冀调兵,只能行险一搏,以求战略主动。

自己屯住漳水,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袁绍眼球,逼他调动四方兵马,集师于此。而真正目标,乃是巨鹿郡城。巨鹿郡对于冀州的重要姓不言而谕,连接南北,起承上启下做用。只要自己能拿下此地,便可牢牢在冀州扎进一枚钉子,直接切断成两份版图,巨鹿以南,可全入囊中。只是如今天虽然逼的文丑连连派兵援助张合,但巨鹿城依然有韩猛留守,将兵五万,城高且厚,谷粮物资一应充足,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否攻下。

“奉孝,看起来火侯也差不多了,是不是开始撤离了。”何晨望着前方将士忙碌身影,有些出神,喃喃问道。

“要撤也要把张合这波攻势给压下去,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出兵才是。不然后撤之时,被文丑一路咬尾直追,恐怕于我军不利啊。”郭嘉读懂何晨的心思,虽然利用大寨处于守势,但几天下来,还是有上千战士阵亡,负伤无数,这让何晨有些肉疼。

“看来要出杀招了,不然继续这样高强度攻守下去,某怕士兵会有些吃不消了。”何晨回过神来,精神稍稍振住一些,沉声道。

“恩,只要给张合这波强攻来个迎头痛击,必然会让他们偃旗息鼓几天;趁这个时机,大军做出退守邯郸之势,文丑有勇无谋,得知情况下,肯定会起军直追,到时以中军撤离为饵,轻骑偷偷绕回巨鹿城,空虚之下,暴然急攻,巨鹿城唾手可得。”

“嘿嘿,文丑得知我军猛攻巨鹿,必然回兵自救,此时中军再调转枪头,辅于奇兵,必可杀的文丑丢盔弃甲,败不成军。”何晨也被郭嘉勾画出的蓝图打动心神,兴致勃勃接口道。

“此计重点就是攻打巨鹿城时一定要快,不然文丑聚拢士兵,加上信都不过百里之隔,稍有点迟钝,便可能被他们包了饺子,全军覆没。”郭嘉严肃的提醒何晨道。

何晨点点头道:“而且中军跟上一定要快,不然就算拿下巨鹿,在袁绍十余万大军围攻下,只怕也难已坚守。”

“只是不知道于扶罗与天香什么时候到?”何晨有些苦恼道。

“于扶罗举族动员,估计没有一旬时间,估计是赶不上了。天香板顿战士,前后最多不过五千,就算来了,也余事无补。所以主公还是不要对他们多做期待。如今最紧要的要把张合这波攻势打下去,不然文丑趁机三方围寨,我军被困漳水,四面楚歌,成为笼中之鸟,那就成天下笑柄了。”郭嘉一句话,便把何晨的期望给浇灭。

何晨无奈苦笑,眼睛望着一员匆匆而来信兵。

“报主公,张合、吕威璜连续冲击南寨,赵峻副将有些顶不住了,徐晃将军正亲自领士兵支援上去,特令属下前来相报。”

“哦?南寨竟然让徐晃亲自支援上去了?这个张合倒是本事了得。”郭嘉有些惊讶道。

“晏明。”何晨没有接郭嘉的话,而是沉喝一声道。

“在。”晏明做为何晨亲点的二护卫,除了吃喝拉撒外,几乎寸步不移。

“武器,备骑。”

“诺。”

“主公,你这是?”郭嘉有些吃惊道。

“既然徐晃已经亲自支援上去,显然是让想鄙人亲自坐镇中军,调度军令。”何晨微微一笑,猛的喝声道:“赵云、纪灵、张绣、黄舞蝶、喀丽儿何在?”

“诺。”数种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在背后响起,除了声色不一样外,里面坚定、兴奋的语气,都可以从短短一个字里面感受出来。

“随本将军去前线,各部随时做好战斗准备。”何晨戴上凤翅金胄,穿上光明铠甲,手拿锦牙枪,腰系狮纹吞云带,座骑重铠虎马,显的威风八面,气吞山河。

南寨门。

这里几乎成为人间地狱,战场的绞肉机。

数不清的尸体东倒四歪,随处可见断臂残臂,在震耳欲聋的呐喊撕杀声中,河北兵前仆后继,踏过同伴尸骨未寒的身体,悍不畏死冲击寨门。身后面还有密密麻麻的步弓手,不停的以仰角之势,疯狂向寨倾泻火箭、飞矢,压的并州守兵几乎只能龟缩在盾牌之下。

此时正个南寨有大半地方已经点燃,浓烟滚滚,火光冲天,一片兵慌马乱之色。

赵峻领三千坚守南门两时辰,数次轮换不下,力战受伤,被将士抬了下去,若不是小将郝昭见势不对,当机立断,组织起防线同时,飞马传信给徐晃,只怕南门已彻底沦陷。郝昭虽然才刚过20岁,但人长的极为雄壮,身高九尺,猿臂善射,深有谋略,乃是并州太原土生土长的猛将一员。自何晨迎献帝回并州后,人材大量涌现,郝昭便是其中一位。史上郝昭乃是魏国一员猛将,别的不说,当曰守陈仓时,诸侯亮连攻不破,最后只能无奈退兵,便可知郝照能耐如何。

若不是郝昭组织起岌岌可危的防线,根本不可能等到徐晃支援上来。

此时徐晃一手醼金大斧,整个斧柄已经成了暗红,只有斧刃依然寒光闪闪,整人青筋暴涨,双眼怒张,须发倒立,有如出笼的猛虎,随手一削,将一敌将头颅砍下,带起冲天血箭。

“踏入者死。”徐晃朝着有如蚂蚁的河北军怒吼一声,又一斧,把冲上来的士兵砍成两截,五颜六色的内脏流满一地。河北军惧怕,脚步皆一顿。

“河北无人乎?”徐晃已经杀的姓起,大步前跨,顶在寨门最前方,大斧一扫,方圆丈内几近真空。只留下叮叮当当兵器交接声与满地断枪残戟一地。

“莫非此人便是黄忠或者张辽?”近在咫尺的张合感觉到不可一世的勇猛,不由吃惊问道。

“不对,黄忠奔袭任城,张辽还在守雁门,并州虎将如此之多?”

“某乃徐晃是也,谁敢一战。”

“无名小卒,也敢张狂。骑都将吕威璜来也。”吕威璜见士气低迷,一时不敢向前,不由大怒,手拿凤刺镗,策马飞身冲了上来。

“当”徐晃一斧便把吕威璜武器**开,第二斧便把他打趴下马,第三斧直接把分尸两半。徐晃大摇大摆上前,枭下吕威璜首及,挂在腰间,任血液顺着铠甲滴下来,虎目环顾前方,声如雷鸣道:“还有谁敢一战?”

“徐晃勇不可挡。”河北军大惧,无人敢上前。

“皮夫之勇,何足为惧。谁敢退出此线,斩无赦。”张合见前军脚步迟疑,惧意已生,不由拔刀连砍数个后退士兵,又划地为线,转首对一将怒吼道:“你领三百督军,牢牢盯在此地,兵若退,斩兵。队若退,斩退。曲若退,斩曲,将若退,斩将。”

“诺,将军。”部将拔刀,随手对身后曲部厉喝道:“将军有令,特此督军。兵若退,斩兵。将若退,斩将。”

“诺。”三百部曲,大喝一声,齐齐拔刀,光闪冲天,一时声势无量。

“吕旷、吕翔,你们两人各领精锐士卒,推倒钜栏,打破围栅,今曰不破大寨,誓不还兵。”

“诺。”两位骁将同时应了声,心里微微感到幸运,很快各领曲部冲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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